果然!
我心里咯噔一下。
最坏的情况发生了。
黄益诚的态度如此强硬决绝,完全堵死了苏瑶的路。
这婚姻桥,八字还没一撇,就已经摇摇欲坠。
我立刻给她拨回电话,语气尽可能地放柔放稳:“苏瑶,苏瑶,你先别哭,别着急。
听我说,深呼吸……”
电话那头传来她压抑不住的抽泣和努力吸气的声音。
“吵架解决不了问题。
他现在在气头上,你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。
等他冷静下来,找个他心情稍微好点的时候,你心平气和地跟他再聊聊。
别上来就说做法事,就告诉他,你是因为在乎这个家,在乎他,害怕失去他,才病急乱投医。
你理解他的怀疑,但这法子,未必就是迷信,就像中医的经络穴位,科学暂时解释不了,不代表它没用。
你就说,哪怕试试呢?万一有用呢?就当是为了你,为了你们这个家,最后努力一次,行不行?”
我循循善诱,给她支招,告诉她如何软化丈夫的态度。
电话那头的抽泣声渐渐小了,只剩下沉重的呼吸。
过了好一会儿,苏瑶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传来,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:“嗯……老师……我……我再试试……谢谢您……”
这一晚,我心里也像压了块石头。
婚姻桥的法事,牵涉因果,若夫妻双方不能同心,强行施为,效果大打折扣不说,还可能生出别的枝节。
第二天清晨,天刚蒙蒙亮,手机铃声就急促地响了起来。
是苏瑶。
“老师!
老师!”
她的声音像裹了蜜糖,又脆又亮,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喜悦,“他……他同意了!
黄益诚他同意了!
虽然还是板着脸,说我是瞎胡闹,但……但他点头了!
他说……说随我折腾吧!
老师!
我们可以做法事了!”
峰回路转!
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让我精神一振。
虽然黄益诚的态度依旧勉强,但肯点头,就是好的开始。
“太好了!”
我立刻回应,“那你抓紧时间准备过来。
法事需要你本人到场。
我这边让助手陈实准备用品。
地点定在永吉寺南边有块空地,那儿清净,气场也合适做法事。”
安排好一切,挂了电话,我长长舒了口气。
虽然心头那点关于黄益诚为何突然松口的疑虑仍未完全散去,但眼下法事能进行就是关键。
我打起精神,又开了两小时的直播,处理了几单查事看卦,直到苏瑶发信息说快到了才下播。
下午三点多,一辆风尘仆仆的出租车停在约定的路口。
苏瑶下了车,脸色有些疲惫,但眼睛亮得惊人,看到我,立刻小跑过来:“任珊老师!”
“来了就好。”
我点点头,示意旁边一个穿着灰色旧夹克、面相憨厚的中年男人,“这是陈实,我的助手,法事用品都备好了。”
陈实咧嘴一笑,拎起脚边两个沉甸甸的大布袋:“任姐,都齐活了,新碗十二个,红布九尺,桃枝柳枝新鲜的,符纸朱砂都备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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