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好,唾手可得了。
眼睛生出星辰般的光辉,祁景迁兴奋无比。
朕装狗的生涯不过短短两日,便要顺利结束。
这种速度,敢问还有谁?也就只有朕有这般实力和气运了!
张嘴,祁景迁欢欢喜喜地叼住彩环,恨不能原地转上三圈。
狼大啊狼大,朕终于能带你回家了。
低调地甩了甩尾巴权当庆祝,祁景迁高兴完了,有些懵地望了眼紧拴的门,又看了眼紧锁的窗。
叼着钥匙蹲坐下来,他纠结的目光在门和窗上来回转换。
若使出全力,这些雕虫小技自然难不住他,可开门开窗绝对会发出声音,这就是个很大的问题了。
要不朕把她敲晕?
目光定定盯着她后脑勺,祁景迁开始寻找称手的工具。
屋里自然没添什么家具,扫来寻去,也只有两把高凳与一条长椅,他哪抡得动?可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,得不偿失!
怎么办?
以她这般讨人厌的细腻性子,醒来后肯定会有所察觉,他不能抱有任何她会忘记钥匙的幻想。
就算躲回到床底,也并不十分安全。
到底是铤而走险开门,还是躲到床底等待时机?
犹豫的一刹那,水声哗啦,一只洁白无瑕的玉臂蓦地从水中伸出,她没有扭头回看,只是凭感觉触向高凳上的巾帕。
这是准备出浴了?
糟糕,虽然他只是一匹狼,此时也有种浑身汩汩冒汗的淋漓感。
再逃回床底来得及吗?祁景迁僵得四肢硬邦邦的,眼睁睁望着她摩挲到了巾帕,他脑中有一瞬的空白。
巾帕本已被她触到,将要拾起时,不知怎的,忽然软软从高凳滑落,轻飘飘地跌在地面。
奚念知有所感觉地蹙眉,扭头去看。
水已经不怎么热了,她方才眯眼打了会儿盹,困意暂褪,倒是精神。
只是这一眼看去——
天要亡朕啊!
祁景迁脑子里瞬间划过这句话。
他呆呆叼着钥匙,不可置信,老天爷这是在耍人吗?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!
触上那一双碧绿的眼眸,奚念知整个人都懵了,如被惊雷劈中,一时无法思考。
赤裸的右臂仍垂落在木桶之外,与大灰狼目目相对,她足足怔了半晌,恼羞成怒地迅速收回手臂。
她力度不小,水面涌出大片水花,有些跳出木桶,洋洋洒洒地坠落。
“砰”
,清脆一声,发上木簪也跟着砸在地面。
她挽得松散的一头如瀑黑丝失去禁锢,相互拥簇着笔直垂落,长度几乎触及微湿的地面。
水下娇躯微微颤抖,奚念知握紧双拳,心中腾地升起熊熊大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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