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时倒抽一口冷气,掉哪里不好,竟然掉进狼窝里来了!
邪月宫本来叫明月宫,后来他们前前前任宫主嫌弃太正派,喊出来也不霸气,实在无法凸出邪恶形象,于是改名叫邪月宫。
还有……要不是我脚踩空了,谁愿意来这卷大饼!
我瞧瞧身边,不见那小鬼的踪影,差点抬头问跟我一起的小家伙去哪了。
话到嘴边硬生生咽下去,要是问了我简直就变成了猪队友。
我厚着脸皮道,“我身负重伤,再不疗伤命不久矣,还怎么做针靶子,是吧?”
然后我得到了一瓶金创药,接着被踹进地牢。
听闻邪月宫的金创药非常不错,可惜份量太少,半瓶都用在了手背上。
摸摸脸,也擦伤了不少,动动脚,又疼的嘶嘶抽气。
在破相和变瘸子之间要死要活挣扎一番,最后悲壮的把药用在了脚上。
等我出去了,一定要抱住师父的大腿哭诉,然后领兵十万践踏邪月宫。
想到明天要被抓去做针靶子,顿觉前途晦暗无光。
躺在干稻草上,抓了一把草抱在怀里,还好是夏天,不然一夜过后肯定冻成冰棍。
睡得迷迷糊糊,隐约听见声响,实在是又困又饿没力气睁眼,横竖死不了,要抓去做靶子也逃不掉,干脆让他们拖着去好了,我还是多睡一会吧。
铁门果然咣当打开,能感觉得到地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,一听就是高高手,那就更不用反抗了。
谁想那人停在耳侧,声音极不耐烦,“死了没?”
我微微睁眼看去,那人正对着地牢小窗亮色,一身月牙白长衣,丝毫未衬得他肤色黯淡,反而在倾照月光下更显白净,如仙人临世。
狭长眉眼微垂看来,又皱眉,“没死就快起来。”
“你是……”
忽然想起方才在破庙里挤队形,师姐心神荡漾指着前面一个白衣人说,那个就是衡山最年轻的师叔,武功盖世英俊潇洒,但不近女色真是太可惜了叭啦叭啦。
现在他可不就是白衣加一脸禁欲,又是来救自己,不是帅师叔能是谁。
我一把抓了他的手,借力而起,泪流满面,“师叔,我就知道组织没有忘记我。”
“……”
他抿高唇角,斜乜,“出去后,人情两清,你若再敢这么抓我的手,我就将你大卸八块。”
说罢,面露杀气,连眼里的煞气也慑人。
我哈哈低笑,“师叔你真是幽默。”
他扶额,愤愤抓了我的手,“我要赶紧把你丢出去,从此天涯不见!”
“嗷嗷……”
我浑身一抖,“别抓我左手,抓右手。
对,师叔,你进来的时候有没看见个小鬼?”
他换了只手继续拉着我往前走,头也没回,“没有。”
“就是一个穿着白衣,一脸你这个蠢货不可一世又毒舌又欠揍的小屁孩,大概七八岁的模样。”
“……没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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