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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教之圣地寒宫落于第四山之巅。
“教主,您不在的这段日子,我教教众已达千余,包括前任教主玉无忧时的四位护法,都已归教。”
玉乾坤问道:“四位护法何时来的?”
“前日。”
玉乾坤淡淡道:“退下罢。”
进入寒宫前有一石碑,上书八字。
苍釉之巅,复望先祖。
以往玉乾坤路过时,总要望上一眼,今日却没有。
翠羽楼。
“听闻初入宫那日便有人给你使了绊子?”
元羽舟:“郎中令这消息可真是灵通,您平日都不忙公务的吗?”
白祈一挥手,示意弹琵琶的歌女下去,而后才道:“我在吏部,五品以下官员调动,只要稍稍留心,怎会注意不到?”
元羽舟:“那郎中令可知是谁?”
“查清楚了,二甲第一名那个人是五皇子的表亲,”
白祈替元羽舟斟了酒,慢悠悠道:“我可是听说了,面圣那日就状元郎一人不跪,实在勇气可嘉,令人佩服。”
元羽舟唇角微微勾起,眼里满是得意之色,偏偏无奈一叹,“还亏得圣上慧眼识珠,不然,我就算有九个脑袋,也不够砍。”
“得了,状元郎你别便宜还卖乖,实话同你说,五皇子那个蠢货也就这些难登大雅的小把戏,圣上早就将他看得透透彻彻,”
白祈压低声音道,“太子那草包又惹事了。”
元羽舟:“你是指前些日川渊阁失窃一事?”
白祈:“正是。”
元羽舟笑道:“白老兄,你这可是糊涂了,守川渊阁的太监可是说那日闯入川渊阁之人伪装成太子,并非太子本人。
太子心胸广阔,终日纵身酒乐,哪会有这档子心思去干这等吃力不讨好之事。”
白祈低声道:“你初来乍到,太子的荒唐你是不知,要是细细说来,一夜也说不完,总之,不管这事是不是太子做的,他在陛下那儿定要少上几分好感了。”
“你这么说,我倒是想起一事,”
元羽舟举箸夹了一块糖醋排骨,沉思片刻,“今日陛下告诉我,北境那边有些小动乱。”
北境属于太子的直隶管辖封地。
按宗正律典,北境为历届太子所属地,相当于反映太子政绩最直接露骨的一面镜子。
白祈好奇道:“有何动乱?”
“也就是些小流言,今年那方收成不大好,本来那州官都草拟了上奏的文书,直接越过太子上书陛下,总结了八条请求延缓税务的理由,条条皆言之有理,陛下起初还打算减免北境部分灾情严重之地的赋税。”
“然后呢?”
元羽舟喝了一杯酒,又吃了块糕点,低声道:“也不知哪个不要命的好事者上了另一封文书,又不知怎么地传到了陛下那里,说什么‘苛政猛于虎’,至于内容,你自己体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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