褰裳走进殿内,远远跪在墨淮面前,墨淮喝道:“原来你就是褰裳,你好大胆子,竟敢在朕的宴会上穿成这样,奴儿没钱给你添置衣服首饰吗!”
大家突然鸦雀无声,老七觑机悄然退到老三身边,和他交换一个会心的眼神,都齐齐看向大殿上那抹孤单而纤细的身影。
褰裳抬头沉声道:“回皇上,奴家乃亡国之女,又加之重孝在身,不敢多加装扮!”
墨淮眉头紧了紧,突然哈哈大笑,“奴儿的眼光果然不错,褰裳,奴儿出征在外,嘱咐朕好好照顾你,朕怕你寂寞,特意请你来和故人相聚。”
他停了停,得意洋洋道:“你可认得我身边侍酒这人是谁?”
“子其!”
褰裳视线落到那青衣侍童身上,顿时惊叫出来,耿子其羞愤交加,脸上红白夹杂,看着她嘴唇抖动着,就是难以成声。
“耿子其,给你过去的爱妃倒酒,朕要和她喝两杯!”
墨淮见两人视线交缠,满心不悦。
“奴家不敢!”
褰裳满心怒火,叩拜道:“子其曾是奴家的主人,他倒的酒奴家是万万不能喝的!”
“裳儿……”
耿子其呜咽起来,堂下大昭旧臣也纷纷落泪,大殿上哭声一片,墨淮拍案而起,“褰裳,你不要以为找到靠山就可以违抗我,墨家奴是什么,只不过是我皇家养的一条狗!”
“父皇,您莫生气,换个人倒酒就是,儿臣也想敬弟媳一杯呢!”
太子见势不妙,连忙起身安抚墨淮,墨淮瞪了他一眼,想到刚才说的话,不禁暗暗后悔。
他四周打量一番,见满殿哭的哭摇头的摇头,没一个有好脸色,顿时觉得有些扫兴,悻悻坐下,召唤一个侍女来倒酒。
褰裳暗暗叫苦,这明摆的是鸿门宴,酒不喝是不行的,她横下心来,再也不忍看泪光闪闪的耿子其,端起杯一饮而尽。
一杯下去,她满脸如染桃红,原本清亮的目光雾气蒙蒙,别有一番娇媚姿态,把众人又看呆了。
太子反应过来,端了酒杯走到她面前,褰裳盈盈拜倒,“殿下,奴家不胜酒力,喝完这杯请先告辞!”
太子呵呵直笑,“好说好说,裳儿,本宫先干了!”
褰裳一口气喝下,把杯放到侍女端着的托盘上,又叩拜道:“皇上,殿下,奴家先告退!”
她撑着地面起来,太子连忙来扶,一脸痴迷地盯着她的脸。
她踉跄两步,借机推开太子的手,直直朝老七那方看去,老七连忙把她扶出大殿,她死死扣住他的手,压低声音道:“老七,我们回去准备一下,立刻去追阿奴!”
目送着褰裳远走,太子坐回自己的位置,把刚摸到她身体的手送到鼻子下,只觉得馨香扑鼻,整个身体都飘飘然,顿时惆怅满腹,恨不得立刻把那娇躯抱在怀里好好爱抚一番。
身边的美人凑上前来想继续刚才的游戏,他恼恨地退开,默默盘算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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