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鱼口中的舒姣是姜云扶，阮善没想到姜云扶在小孩心里的威慑力这么强。
“舒姣可不是怪物，你今天怎么没和别的小孩一起玩？”
阮善不着急去做任务，她带着小鱼走进林子里，一边采药一边和小鱼聊天。
说起别的小孩，小鱼有点郁闷，“他们不爱和我玩。”
之前她和那群男孩能一起玩，是因为大家有一个共同的敌人舒姣。
只要大家一起欺负舒姣，大家就会凝聚在一起，小鱼也跟着欺负舒姣，就能融入他们。
但舒姣变了，她不再任人欺负。
其他小孩现在见到舒姣就躲着走，根本不敢和舒姣碰面。
欺负舒姣的小团体被打散，然后小鱼就发现有了一个新的小团体——欺负小鱼的新团体。
村子里女孩很少，要么和舒姣一样已经不屑和小孩子玩，要么都还在襁褓里牙都没长齐。
年龄相仿都在一起玩的小孩只有五个，一个小鱼，和四个男孩。
“以前只要我能打到舒姣，就会被他们夸，逗得他们哈哈大笑，我们就是好朋友了。”
小鱼低下头，她知道自己这么做不对，但她想要朋友。
“现在大家都不喜欢我，他们总是一起欺负我。”
说着说着，小鱼的眼泪掉下来。
阮善拉着小鱼在一棵大树边坐下，轻轻为她擦去眼泪。
她手里的资料只有主角和配角的人生，渔村里的大部分人都是背景板。
她不了解渔村里的大部分人，不知道渔村里还有霸凌事件。
没想到姜云扶的任务主角舒姣被小孩们欺负了好几年，更没想到小鱼成了新的被霸凌者。
“那你想继续打舒姣，然后被他们接纳成为他们的朋友吗？”
从小鱼的眼泪中，阮善能看出小鱼并不想和那群男孩子一起欺负人，但她没有别的同龄好友。
为了融入小集体，她主动做出能讨好小集体男孩们的事情。
小鱼想了想，摇摇头，“不想。”
“我不知道被欺负这么难过，被石头贝壳砸中很痛很痛，舒姣被我打过很多次，她一定比我更难过。”
现在的小鱼才知道舒姣一直以来面对的是什么，她觉得自己是个坏人。
阮善问她，“你知道打人是不对的，对吗？”
“知道。”
小鱼说话带着鼻音。
“打人不对，那群小男孩打你，那他们就是坏人，小鱼要和坏人做朋友吗？”
阮善一点点引导小鱼。
小鱼有些羞愧，“不和坏人做朋友，但我以前也是坏人。”
“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，改正以后就要离坏人远远的，你可以和其她好人交朋友。”
阮善拿出一张帕子把小鱼脸上的鼻涕和泪水擦干净，小鱼算什么坏人，她以前才是真坏人呢。
“和我做朋友，以后我带你去林子里采药，教你治病救人怎么样，比和那群坏人在一起好玩多了，是不是？”
“真的吗，李医者要和我做朋友？”
在小鱼眼里，李医者是大人，大人从不理解小孩的世界。
就像娘和爹，一直围着不会说话只会流口水的弟弟打转，根本不管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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