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外,少年难得地皱起眉头,道:“我还要回去干活。”
箐儿一听立马忘了自己原来要说的话,奇怪道:“那个梁山伯常常让你干活吗?”
“没有,他对我很好。”
她难以置信地盯着对方,半晌才从嘴里吐出几个字:“奴才命呀……”
“你不用干活吗?还有功夫跟我闲聊?”
少年白了她一眼。
被对方一提,箐儿才想起正事,低声道:“在我施不了法,往后该如何能联系你?”
霎时,她脸上多了些许狡黠,“苓,要不你把你的通令借我几天?”
“不行。”
四九虽嘴硬,还是从怀里掏出一个护身符递给了箐儿,道:“这是施过法的纸符,你想找我时就念个咒,我有空便来找你。”
箐儿自然知道这不过是传递讯息的一个工具,根本没有实际作用,便不满道:“还有其他吗?有可以预知未来的宝物吗?”
“没有,我要走了。”
说罢,果真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箐儿狠狠地盯着少年的背影,举起手中的纸符忿然道:“死苓儿,忘恩负义!”
话毕,她握着纸符的手忽然传来一阵灼热,吓得她连忙把纸符抛开。
掉在地上的纸符被一团温火包围着,片刻后熄灭,纸符却没半点损伤。
“小气鬼,有法术就了不起了?”
箐儿本想多踩两脚,又怕纸符会不会突然变成钉子,只好幸悻地弯腰把它捡起来。
离开饭堂后,祝九妹和箐儿打了一些水便几乎摸黑地回到南院。
祝九妹将梁山伯方才告诉她的事情跟她讲,箐儿听了也觉奇怪:“如果那个带路的是这里的人,不应该将我们带到南院啊……除非他不是这里的人,不过这也说不通,他知道饭堂和学堂在哪里,说明他对这里了如指掌。”
听箐儿的分析,祝九妹开始有点紧张:“那会是什麽人?难道有人发现我们了吗?”
箐儿细细再回想一遍那人的模样,的确是她不认识的,不过那人的神情却是似曾相识,总觉得好像一个人……
倏忽之间箐儿似乎明白了什么,心里顿时一沉,嘴上仍安慰道:“或许是那人一时搞错,我看这里虽然荒芜了些,不过至少不常有男子出入,我们住得也舒服。”
祝九妹听了也觉得有道理,也没在多说什么。
两人回房后,简单梳洗一番便睡了。
这一晚,两人各自无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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