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-《夫君谋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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爹爹很惊讶。

他原以为我与安锦从小在一处,早就情投意合,却没想到我并不愿答应这桩婚事。

我没有说出真正的原因,只说自己对安锦并无男女之情,故不愿嫁与他为妻。

爹爹虽有遗憾,还是顺着我的意,对安锦回绝了这门亲事。

爹将聘礼送回安家的时候,娘和妹妹扒拉着红木箱泪流满面,恨不得也跟着一道被送过去。

那情形,看得我也颇有些内疚。

不是我不想嫁,实在是我二人素有积怨,他求亲的动机实在不纯。

拒了婚,安锦那边看似毫无反应。

然而我家却陆续遇上些奇奇怪怪的小灾小祸。

先是爹爹在一年一度的官员评核中险些因为不合格被降职,最后勉强保住了位置,只被减了月俸。

随后是娘亲,难得赢了一回钱,喜孜孜往回赶的时候让人给打了劫,回家嚎得惊天动地。

接着是大哥,明明说好的准媳妇儿,人家忽然不肯嫁了,还把他奚落了一通。

最后是我那热爱华衣美饰,整天梦想着遇上翩翩俗世佳公子的小妹,偷偷去参加贵族少女聚会的时候让人给狠狠捉弄,打击得整个人也瘦了,每日只会唱两句:“纵然心比天高,奈何身为下贱……”

一面唱,还一面拿着幽怨的小眼神儿瞅我。

我就不明白了,明明我想尽办法养家糊口给他们好衣好食,哪儿来的贫贱之说?

这些怪事接连而至,由不得我不怀疑,最后终于忍无可忍,拦在了安锦的枣红骏马前,大喊了一声:“嫁就嫁,谁怕谁?!”

这一壮举被爱好八卦的燕丰人民广为传颂,将我推崇为杞国有史以来追夫第一人。

我索性破罐破摔,将胆大心细脸皮厚的方针贯彻到底,亲自上门把那些聘礼又给搬了回来。

娘和妹妹看我的眼神仿若在看济世神。

爹长叹一口气,背着手踱进了书屋,翻出一本《女诫》瞧了瞧,丢火盆里烧了。

大哥不忍地握了我的手,动情地说:“妹子,哥懂的。”

其实连我自己也不懂。

稀里糊涂三拜九叩后坐在婚床上的时候,我还未想通原本我是去质问他来着,怎么就把自个儿给卖了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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