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弈迈步往车走去,男人一惊,他好不容易才等到收信人,怎么能让他这么离开,平白落空。
男人紧紧跟在傅弈身后,试图绕开司机,他拔高声音,喊道:“先生,先生,请您一定要收下这封信,给你寄信的人怀有十二分的真诚,您看一看吧,并不需要占多少时间。”
傅弈拉开车门,他单手插兜,简短地说:“拿来。”
男人喜出望外,递上信封。
傅弈站在车边,随意地拆开信封,展开信件,排头是字迹娟秀的“寄给傅先生的一封信”
。
傅弈没继续看,仅仅几个字,他就僵在原地,心脏久违地酸痛起来,一阵一阵,肺腑都在发麻。
男人见傅先生胡乱拆开信封,瞬时脸色大变,心里有些忐忑,他搓搓手,“我……我这要去送快递了……”
傅弈妥善地折好信件,指腹摩挲着被撕毁的边角,他轻声问:“寄件人,是一位很漂亮的女大学生,对吗?”
男人噎了一下,他支支吾吾。
傅弈的态度与方才大不相同,他笑着说,“不必担心,她已经是我的妻子了。”
司机识眼色地站在一边。
男人犹豫会儿,还是违背了职业操守,点点头,“的确是个漂亮的小姑娘。”
“你……还能记得寄信时的细节吗?”
傅弈问,他面色强装镇定,心脏却酸痛难忍。
男人仔细回想,寄信人实在容貌出众,而且那时候他已经打算不做时光局了,这封信就是最后一封信,他当时格外认真,所以时隔多年,现在都还有些印象。
“那天下暴雨,寄信人到店里时已经很晚了,她撑着伞,心不在焉,雨水浸湿了她的肩膀也没察觉。
后来她按照手续填地址,手都在颤抖,我想她应该很冷,最后她亲眼确定信封进入保险柜,才松了口气。”
“我想想……嗯……她全程一言不发,目光相当悲戚,临走时对我说了声‘谢谢’,啊,她的声音很好听,我瞥了一眼,她当时哭了,我没看清,或许是我看错了,因为她很快转身跑进雨幕……她忘记了自己的伞……”
傅弈无意识地攥紧手,他僵硬地颔首,从钱包里取出一叠钞票给男人。
男人连忙摆摆手,“先生,你这是什么意思……”
“收下吧,算是给你的小费,真的很感激你,这封信对我非常重要。”
男人收下钱,这简直是意外之喜!
他用手指碾了碾钱的厚度,得有大几千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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