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让她即刻离开,她又万分不甘愿。
裴誉见她默不做声,想她许是羞怯难当,又低声道:“我要收回那日在天工坊说的话。
我不止想做你的朋友,你的同僚,我还想成为你放在心上的人。”
他一直牵着她的手腕,没有放开过,说到这儿,便微微使力,让她转过身来看着自己。
成宣拗不过他,只好怯懦地低下头,看也不敢看他。
裴誉知她心中的牵挂和疑虑,又侧头去看她:“你若还想在大理寺从官,我自当尊重你的一切意愿。”
“我记得你说,想查清当年家父身死的案子。
若你想回到岷州府翻案,我定竭尽所能护你帮助你。”
他难得这样温柔说话,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哄个女娃娃。
看她低眉顺眼的样子,脸颊红扑扑的,可不就是个女娃娃吗?
他差点低声笑了出来:“还有,你是不是怕母亲?她若知道我们倾心对方,绝不会阻挠的。”
他想了又想,“对了,还有你的身份,这般长年累月,若真的入朝为官,那可不只是欺君之罪了。
这一点,还需从长计议。”
成宣仍是低着头,闷声道:“你怎么想这么远?”
他瞧着成宣发髻,想起头一回相遇时自己还动手拔掉了她的发簪,谁能想到今日他会对这个女子表白心迹:“不想得周全些,怎么能说动你?”
他恨不得追问个十遍八遍的,“那成大人,敢问你现在被说动了吗?”
这动作,好像自己窝在裴誉怀里。
如果她不是顾承萱,她也想放胆展开手,也抱着他。
可她不能。
成宣不接他的话,小声问:“你今日入宫是因为什么?能告诉我吗?”
“自然可以。
我绝不会瞒着你任何事情。”
裴誉那一本正经的样子,让她心里酸酸的:“你不要说这样的话。”
那样,她会觉得很难受。
“都说是为了说动你。
好听的话,现在就得开始说了。”
裴誉总觉得她有些不太对劲,可她既然不开口,他也不想苦苦追问,惹她难过。
“今日我在司徒岳的宅子中找到此人私通西凉的信件,想离开时,他那小妾原是个杀手,我与她过了几招。”
他说得轻描淡写,面上波澜不惊,仿佛那惊心动魄的缠斗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而已,“我不想轻举妄动,便把信拿给母亲,后来我们才进宫去见太后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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