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相思捧着花瓶放在客厅靠墙的高几上,钟院长也端了两杯茶出来,放在茶几上,“我估摸着啊,你走之前肯定要找我一次。”
常相思接了茶,道,“老师,为什么一定要我去北部?”
钟院长拍拍常相思的肩膀,“坐,坐下说!”
常相思坐在柔软的沙发上,偏着头,还是像学生时期听课一样,认真地看着钟院长。
钟院长看着常相思笑,“以前在学校,给你们上课的时候吧,你就坐第一排正中央,一双黑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我,恨不得在我身上穿个眼出来。
当时我就在想啊,这个女学生,有一双好眼睛——”
“老师,我不明白,你为什么还帮着白文元。”
常相思道,“如果不是因为他,你也不会来平城——”
“平城好啊,平城很好!
我现在已经习惯这里了!”
钟院长宽慰道,“人生长的很,人要有弹性,不能总在一个地方打转,驴子一样蠢得很,你说是不是?”
“老师,我听出来了,你这是在指桑骂槐呢!”
“还行,有救。
听得出来老师在指桑骂槐!”
钟院长哈哈笑,笑完后道,“小常,你前一段是不是抑郁啦?”
“已经好了!”
常相思淡淡道。
“蠢驴子——”
钟院长笑骂,“我这几年就觉得你状态不对,精神紧绷,跟绷死了的橡皮筋似的,只要有人来戳你一下,你就得断。
你叫了我这么多年老师,又跟我来平城上班,我总不能看着你这样什么都不做,对吧?”
常相思又有点焦躁了。
“别着急,把这边的事情放下,去北部县看看。
这么多年没回去了,肯定已经变成你不认识的样子了。”
钟院长道,“你又不真是蠢驴子,难道就解不开套着你的缰绳呢?至于小白呢,其实我很欣赏这个年轻人的,当年你还和他在一起的时候,他鞍前马后也照顾过我不少。
至于后来的事情,他也无能为力——”
常相思最恨的就是白文元的无能为力,但这些爱恨情仇没必要在老师面前细说,她就听着是了。
“那天他来医院找院长,肯定没想到我是院长。
见了我第一面就给我鞠躬道歉,吓了我好大一跳。”
“鞠个躬就把你收买了吗?”
“还进行了非常深刻的反省。”
钟院长赞美道,“我就一直说小白是个干大事的人,能屈能伸,能上能下,是个人才。
当年我就跟你师兄说,说你要是有小常男朋友一半,我就不管你,可见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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