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琴厉声道。
“我没有犯错为什么要跪?”
凤英素来与大福晋井水不犯河水,若不是因为同住一个屋檐下,她与她也不过是陌路人而已。
此时大福晋突如其来出现,又不明不白地要她下跪,这叫她如何能从?“跪下!”
玉琴重复道,脸上杀机顿现。
刚才消失的海青忽然从一旁闪出,猛地一脚踢向凤英的后膝盖,凤英吃痛,不由得跪了下来。
海青冷哼一声,道:“胆子不小,连福晋的话都敢违抗!”
玉琴亦喝道:“大胆妖孽,胆敢混入王府妖言惑众图谋不轨,说,你为什么要加害王爷和整个王府?”
“快说!”
海青附和道。
“什么妖孽?什么惑众?我不明白福晋什么意思!”
凤英昂首看向他们,气势不输分毫,“都众人皆知了,还想抵赖吗?”
玉琴向海青使了个眼色,海青会意,一把从身后掐住了凤英的喉咙:“说,你是不是妖孽?”
凤英冷笑:“欲加其罪,何患无词,放开我,快放开我——”
她拼死抗争着,却始终挣脱不了。
见凤英挣扎得鬓发散乱,玉琴并没有动摇,她目露凶光:“哼,你承认也罢,不承认也罢,今天都得做一个了断!”
凤英惊道:“你……你们想干什么?”
玉琴将头扭到一边:“自古人妖殊途,你没有权利活在这个世上,就让我送你一程吧!”
说完海青便开始用力掐紧凤英的脖子,情急之下的凤英往后对着海青的脚狠狠踹去去,海青被踹得后退几步,凤英趁机向门口逃去,口中叫道:“我要见王爷,我要王爷——”
凤英的手刚刚碰到佛堂的门,又被追上来的海青拉了回去,他拿出藏好的缎带,死死地勒住了凤英,阴狠道:“你再也见不了王爷了。”
玉琴到底是妇人,把脸转了过去。
一个响雷炸起,凤英失去了挣扎的能力,瘫软下来。
海青松开手,对玉琴道:“福晋,断气了。”
玉琴侧脸小心望去,只见凤英的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她,顿时吓得跳了起来,叫道:“啊……快、快把她的眼睛合上,拖出去埋了。”
“是。”
佛堂的门又“吱呀”
一声开了条缝,海青拖着凤英往外走去。
积聚了几天的大雨终于倾盆而下。
玉琴握住胸口的衣服,脸上的肌肉不断抽动着。
雨一直在下,似乎在哀痛凤英的离去,它无边无际,仿佛与天地连成一片,每一处都浸透了愁伤,每一处都挂满了凄凉。
昏黑的坟地里,每块墓碑都被雨打得劈啪作响,王府看守祖坟的尤叔打着伞,提着灯笼四处巡逻。
忽然一阵尿急,他找了个地方解开裤子方便,却听到身后似乎有什么声音,他一惊,提上裤子侧耳仔细倾听。
坟地里传出时隐时现的婴儿哭声。
一个猛烈的雷声在不远处轰然响起,尤叔吓得脸都绿了,扔下伞和灯笼撒腿就逃,大喊道:“有鬼,有鬼……”
大雨依旧,裕王府的大厅里,外出归来的傅伦眉头紧皱,拳头紧紧地攥在一起,仿佛要捏碎石头般。
身上被雨水淋了个透湿。
玉琴小心翼翼地上前,想用热毛巾为他擦拭,却被傅伦猛地一下推开,差点倒在地上。
傅伦的愤怒不可抑制,猛地一拍桌子,震得桌上的茶杯悉数翻倒:“你……你……你的胆子也太大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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