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云骧回到自己住所。
见曾水源已经离去,只有陈玉成默默站在门口,脸上似乎还留着泪痕。
“被军师骂了?”
萧云骧轻声问道。
“是我做得不对,身为西王亲卫,不该让您孤身涉险。”
陈玉成神情有些落寞。
萧云骧伸手握住陈玉成的手。
“玉成,今日我孤身去戏耍那曾国藩,是我考虑欠妥,一时任性。”
“要说不对,首先是我的错,你别埋怨军师。”
“我向你道歉,以后再有这种事,你可得拦住我。”
陈玉成见萧云骧态度诚恳,心中的郁闷顿时消散了大半。
“这可是您说的,到时候可别怨我。”
“不怨你,不怨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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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夜,萧云骧思索着彭玉麟的话,辗转反侧,难以入眠。
索性披衣起身,点灯,在桌上铺纸书写起来。
写满数张宣纸后,又开始圈圈点点,增删修改。
等到窗外天色泛白,思路才通透起来,他匆忙上床,睡了个囫囵觉。
翌日清晨,萧云骧陪着亲卫团跑了一趟操,打了一套新从何禄处学来的洪拳。
之后就在县衙后,用冷水冲洗身体。
这让刚起床、已开始穿棉袄的彭玉麟看得直咋舌。
“先生早啊。”
萧云骧笑容满面地与彭玉麟打招呼。
彭玉麟见昨晚还神情落寞的萧云骧,今日又神采焕发,不禁笑了。
“你都跑完一圈回来了,我再不起来,真要成百无一用的闲人了。”
萧云骧一边穿衣,一边笑着说:
“先生,您帮我个忙呗,好歹给找点事儿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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