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元琮也不好耽搁,只能点头,立刻吩咐起驾回宫,同时,还不忘命人将?郑居濂扣住,容后交三司会审。
趁无人发现时,他
才悄悄给刘述递了个眼色,示意其私下搜寻萧琰的踪迹。
他使不动天子禁卫,手中?能用?的,也暂时只有羽林卫而?已。
来?时浩浩荡荡,一派喜气的队伍,再回去时,已是人心惶惶,气氛压抑。
云英好不容易将阿溶哄得止了哭,慢慢阖上双眼睡去,这才将?其交给丹佩和绿菱。
她胳膊上那三道伤口的血已止住了,方才微有些翻开的皮肉已被凝固的血迹填实,迟来?的痛感却一阵比一阵剧烈。
不必她主?动提,绿菱已经赶紧提醒:“云英,你还是快先?回府吧,好好在府中?歇着,别磕碰到伤口,宫里……只怕还要一阵乱呢。”
都是在宫廷当?差的人,哪怕先前没经过多少风浪,也对?情势有几分清楚,眼下还是关键时机,太子要掌权,皇后没了,郑家那一党还没除,定要乱一阵,这时候,她们这些宫女最好就留在东宫,而?云英有自己?的府邸,闭门不出,直到外头风声过去,才是最稳妥的办法。
“皇孙——皇子才睡着,一会儿记得寻一块软布捂一捂他的耳朵,别教他惊醒。
我先?回府,劳烦你们定要照顾好皇子!”
云英也不拖泥带水,嘱咐一句,便趁众人都在准备回去时,先上了来时的马车。
说来?也是她提前得知风声,留了个心眼,从宫中?来?曲江之畔时,没有用?宫中?准备的马车,而?是用?了城阳侯府的马车与车夫。
车是自己?的,人也是自己?的,显然更?稳妥,没有后顾之忧。
回到马车边的时候,车夫已在车前等着。
他显然也远远察觉到高台上的情况不对?,和许多别家亲贵们的家奴仆从们一样,脸色凝重地等在一旁,一见云英出来?,赶紧行了一礼,等她上车,便毫不犹豫地驾马离去。
幸而?云英出来?得早,府上马车也不似其他公?侯之家那般宽敞豪华,小巧的一辆,在已有拥塞之势的道上通行无阻。
就在他们的马车前行的时候,刘述所领的羽林卫侍卫们,也已自高台和周遭的各个角落聚集到此?处。
近两百名衣甲配刀的高大?侍卫,个个训练有素,默契十足,不必刘述过多吩咐,就已在不同位置仔细搜寻起来?。
似乎顾忌着什么,他们也不言明到底在找什么人,亦不敢弄出太大?的动静,却一刻不敢放松。
不必多想,便能猜到他们在找什么人。
“娘子,”
车夫看着眼前的形势,不大?确定地说,“好像有侍卫大?哥过来?了,不知是不是要搜咱们的马车。”
车里的云英没有立刻出声。
马车还在前行,速度不快,带着轻微的颠簸,她坐在马车一边的角落里,双手向两边张开,牢牢扒住车窗的边缘,眼睛则一眨不眨地盯着车厢内的另一角。
那里,不知何时已多了一道高大?而?熟悉的身影,显然连车夫也没有察觉到他到底是如?何偷偷爬进来?的。
正是方才趁人不备,从高台上逃走,如?今正被羽林卫四处搜寻的萧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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