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医说没有大碍,只是去年生养嫣儿后没有好好调养,这几个月又寝食难安,忧思攻心,以致五内郁结,这才病倒。
只要静养一些时日,便能痊愈,放心吧。”
他摸摸我的头,温柔得异乎寻常。
“当真?”
我总觉得哪里不妥,总觉得这次病得不可思议。
“自然是真的,太医说你醒来就要服药,碧浅,把药端来。”
他服侍我服药,之后陪我说话,我想去瞧瞧嫣儿,可是药效很快就上来,我昏昏地睡了。
此后数日,刘曜、碧浅和几个宫人轮流照料我,体贴周到,好像我是一个重病患者,需要特殊的看护。
除了上朝和批折子,他总是守在病榻前,陪我闲聊,为我读书,给我解闷。
我更觉得不妥,并不是什么大病,他们何至于这么紧张?难道我得了什么重症?
两次随意提起,碧浅都及时地岔开话题。
这夜,刘曜宽衣解带,上床后为我掖好锦衾,握着我的手,一笑,“睡吧。”
我挣脱手,撑起身子,眯着眼瞪他,“陛下有事瞒着我。”
“哪有事瞒着你?别瞎猜了,太医嘱咐了,你不能胡思乱想,必须早睡。”
他轻拍我的脸蛋,想揽倒我,“容儿乖,快睡吧。”
“这会儿不困,我们说说话。”
我使力顶着,不让他扳倒。
“你想说什么?”
我解开他的衣襟,轻轻地划着他的胸膛,“如此良辰,陛下舍得这么早就寝吗?”
刘曜喉间一紧,漆黑如墨的瞳仁顿时定住。
手指轻抚他的喉结,缓缓往上,摩挲着他的唇,“我们再生养一个孩子,可好?”
“不可!”
他急急道,须臾之后才发觉自己过于激动了,于是解释道,“我意思是说,我们已有四个孩子,足够了。”
“是吗?”
我低头,轻触他的唇,他握着我的臂膀,抬高我的身子。
我故作凄然地问:“陛下不要我了吗?”
刘曜将我搂在胸前,怜惜道:“自然不是,我怎么会不要你?你身子还没复原,太医说,你需要静养。
来日方长,我们还有下半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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