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是可以交给军中的军医的,可现下也不知是否有人已生了异心,只能小心些。
艾三娘让沈听澜先吃一段时日,等过些日子她治好药丸便送去。
沈听澜离开时,沈若筠写了封信托她带给佘氏。
沈听澜接过来,摸着她脑袋,“这次没能教你骑马,下次回来补上。”
“不要放心上。”
沈若筠拉着她的手,小大人一般道,“在冀州也不用记挂我……我会好好跟陆蕴和三娘学医,等我长大了,就去冀州找你。”
沈听澜眸色微闪,却是笑道:“好,等我们阿筠长大了,定会和三娘一样,是个好大夫。”
她回来时未带多余行李,走时陆蕴不仅安排了马车,还备了各色药材、衣服被褥和易存放的肉干糕饼,满满当当地装了十余辆车。
陆蕴拱手作揖送她,“关山路远,还望将军珍重。”
沈听澜也与他回礼,回来这一趟,见陆蕴里里外外的事都处理得很好,果然和他当时要回汴京时许的诺言一样。
有他在,很是令人放心。
沈听澜走后,沈若筠闷闷不乐了几日。
可到底是小孩子,去上了几日学,人又精神许多。
过了十月,天气一日日凉起来。
屋里烧起地龙,早园与节青热得脱去滚了毛边的比甲,围着炭炉烤栗子。
艾三娘每五日来沈府一次,自沈若筠正式拜了她当老师,教的内容也越发难了。
沈若筠学医术比女学的功课要用心,那日艾三娘骂“庸医”
时,她也恨不得要将那差些废了长姐胳膊的御医暴打一顿解气。
不能成名医,也不能学成个半吊子的庸医,更不能去做害人的事。
每次上课前,她都这样与自己说。
沈若筠穿了件齐婆婆做的妃色家常披袄,靠在软枕上看《伤寒杂病论》。
陆蕴给她做了一支好用的炭笔,这样若有不明白的地方,便可直接在书上标,也可以窝在暖和的塌上看书。
医书上有不明白的,她也会请教陆蕴。
不过陆蕴最近有些忙,人时常不在府里。
年下,女学里也考试。
沈若筠一门心思学医,难免有些应付不来。
只在数上得了优,经义拿了良,琴棋书画全是将将及格。
赵月娘年纪大些,且又在课后下了功夫,自是样样拔得头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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