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人嘲笑他是天煞孤星的命格,太过晦气,连花草都被克死。
但是元韫浓说来,只是他园艺太差。
裴令仪的视线落在元韫浓脚上,“阿姊又没穿鞋吗?”
元韫浓还没说话,冷月之下沁凉,裴令仪解下外袍,铺在地砖上。
“他们说婚前不能见面,我们隔着窗,不算实打实会面了。”
裴令仪笑着说道。
元韫浓愣了愣,裴令仪又翻过窗来,脚腕便被他握住。
元韫浓下意识要抬脚缩回去,被裴令仪握紧了脚踝。
“阿姊别动。”
他单膝点地,“白日我听礼部说凤履要缀东珠,我挑了南海最亮的十二颗。
就是明日阿姊的凤冠更沉,压得低不了头看凤履上的东珠。”
他替元韫浓捡来鞋子穿上,“阿姊试试,磨不磨脚?”
元韫浓有些痒,蜷起了脚尖,“你不是说,隔着窗不算会面吗?现在跨过窗来做什么?”
“就是替阿姊穿个鞋,阿姊什么也没瞧见。”
裴令仪笑着眨了一下眼睛。
然后他便又翻出了窗外。
元韫浓啼笑皆非。
“所以我往盖头上,也缀了东珠。”
裴令仪道,“我还做了不少永生花,跟阿姊及笄礼的花冠上的永生花一样,也缀在盖头上。”
他摊开掌心,掌心托着的丝帕里,永生花静谧绽放,中心的玉珠映着月色流转,岁月依旧。
这朵永生花,他真是贴身携带,带了如此之久。
久到,爱惜到,如此珍贵之丝绢,都已经使得亮丽的色泽黯淡不少。
元韫浓静默了片刻,她笑道:“你想重死我不成啊。”
“阿姊要不试一试?”
裴令仪问,“试试看合不合适?”
嫁衣是绣娘们绣的,但盖头确定他绣的,一针一线绣的。
元韫浓女红只能算是无功无过的程度,原来也要丢给绣娘去,但是裴令仪却接过来绣了。
“现在试盖头?这也太不合规矩……”
元韫浓诧异道。
“规矩是给人守的。”
裴令仪眼底落着星子,“阿姊从不是守规矩的人。”
“我既然是翻墙来的贼子,阿姊也该是窝赃的主子。”
他笑道。
裴令仪从前可不会开这种玩笑,元韫浓扬眉,“你现在是眼见着婚期在即,越来越不装了是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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