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对方言动词的坚持,恰如巴赫金所言,是"
语言领域里的阶级斗争"
——每一个粤语词汇都是对标准汉语霸权的小规模起义。
拟声词的密集轰炸构成了全诗最醒目的声音景观。
"
噼噼啪啪,噼哩啪啦吱吱唦唦,叽哩哇啦"
这组四字象声词,既模拟了烟花爆裂的物理声响,更创造了独特的语音诗学。
普通话的拟声词往往受制于声韵系统(如"
噼里啪啦"
),而粤语拟声词"
叽哩哇啦"
中的"
哇"
(waa1)带有圆唇元音,更接近爆炸时气流从口腔迸发的生理真实。
这些拟声词在纸面上形成视觉性爆炸,每个"
口"
字旁的汉字都像微型烟花在文本中绽放。
值得注意的是,诗人有意混杂了描绘烟花(噼噼啪啪)和人声喧哗(叽哩哇啦)的拟声词,暗示着人群的欢腾与烟花的绚烂在声学层面的同构关系。
"
火树银花"
这个成语的运用堪称神来之笔。
这个源自唐代苏味道《正月十五夜》的古典意象,被置换成粤语表述"
个度火树银花"
时,产生了奇妙的陌生化效果。
指示代词"
个度"
(那里)的加入,使古典意象突然获得了具体的空间坐标和方言口吻。
这种古今语码的混搭,恰似烟花在夜空中的瞬间绽放——传统在方言的引信下被重新点燃。
而省略号的使用暗示着凝视的延续,在文本中凿出一个供读者投射视觉记忆的空白。
诗歌的转折出现在"
夜晚黑:大天空"
(第2页)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