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伤口崩裂,找了个轮椅,让她勾住自己脖颈,把她稳稳抱上去。
宝宝还在睡觉。
保温箱里,他睡得很安然,小手虚虚攥成小拳头,乖乖搭在枕边。
云挽勉力直起身,指尖搭在玻璃上。
其实睡醒之后,没有看见婴儿床在旁边,她就已经大概明白发生什么事,只是没有表现出来。
现在看到孩子,云挽止不住心里难过,手指伸进孔洞,轻轻戳了戳他。
真是好奇怪,她想,明明怀孕的时候肚子也不小,怎么生出来,却只有那么一小点。
他好稚嫩,也好脆弱,好像只要离开了保温箱,就不能活。
可她再一想想,就是那么一小点的小东西,把她折磨得够呛,心里又有些无奈好笑。
云挽问医生:“宝宝还要在里面待多久?”
医生下意识看了眼梁西岭。
梁西岭朝他摇了摇头。
医生说:“可能要十几天。
您怀孕的时候,身体一直有点虚,所以孩子需要在保温箱待一阵子,不过您放心,我们安排的医生都是最好的。
今早上吴医生已经从南京过来了。”
云挽愣了愣:“吴医生?”
“是的,他在新生儿这方面很权威,有他照顾,您孩子一定没事的。”
云挽垂眼,盯着保温箱里的小婴儿,若有所思。
片刻后,她抬头,挤出一丝笑:“麻烦您们费心了。”
“应该的。”
出来的时候,医院外刮起凉风,云挽头发被吹散。
她转头问梁西岭:“哥哥,你去找我那个学姐了吗?”
她记得三月时候,梁西岭捞过陈蝉衣表弟,后来她表弟和梁西岭走得很近,经常会送过来一些东西,都是吃的喝的。
梁西岭下意识说:“没有。”
“那你是怎么找的医生啊?”
他卡壳。
视线落在把手上,没有看她,轻声说:“让同事帮忙找的,我……有关系不错的同事,他家里有人在医院,我问能不能帮忙,他说可以。”
“哦。”
云挽点点头。
心中有怪异的感觉一闪而过,就像是什么,在牵动着她的思绪。
只是太快了。
像一阵风吹过,叶子就凋零,根本来不及捕捉。
她又想起昏迷时,做的那个梦,只是梦里的景象都已经太过模糊。
那么多年过去,原来,就连梦境都颠倒错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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