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面炸裂的瞬间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焦味。
那张空白人皮静静地躺在地上，像是等待被赋予灵魂的容器。
“这玩意儿……”
唐翎皱眉，“怎么越看越像一件新衣服？”
“别碰它。”
江璃伸手拦住他，“苏泠刚才在镜子里说‘它在等我们’。”
“等我们干嘛？”
赵泽后退半步，“不会是要我们一个个穿上试试吧？”
没人接话。
气氛沉得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陆骁蹲下身，用匕首轻轻挑起人皮的一角。
那皮肤冰冷而柔软，仿佛还带着某种残存的生命力。
“它不是让我们穿。”
他低声说，“是让我们决定谁该被做成‘新的皮’。”
空气一滞。
“你是说……”
裴策眯起眼，“它需要一个宿主？”
“或者说，一个祭品。”
钟离熵的声音冷得像冰，“就像血鸮那样。”
众人齐刷刷地看向血鸮。
后者站在角落里，脸上挂着那种熟悉的、悲伤的笑容。
他的右手正在缓缓渗出血珠，滴滴答答落在地上，汇聚成一条细小的红色溪流。
“你们不用这么看着我。”
他轻笑一声，“我早就不是完整的‘人’了。”
“可你还是我们的同伴。”
苏泠忽然开口，她从镜子中走出，脸色苍白，“我们不会牺牲任何人。”
“但规则不会给我们时间。”
骨蝉咬牙，“那些人皮已经开始动了。”
果然，墙上的面孔又开始缓缓蠕动，一张张脸逐渐转向他们，嘴角咧开，露出诡异的笑容。
“欢迎回来。”
它们再次齐声低语，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。
“操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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