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贺望泊的智力不比以前了,白舟解释了这么一大段,担心他没听懂,又道:“你不明白也没关系,我走之前会告诉你我几点回来的。”
出乎白舟预料,贺望泊听明白了,“你好累。”
“累是累,但很开心,”
白舟笑起来,“不用担心,有时候我也可以在值班室补觉的。
总之今晚——”
白舟指着今天的日期,下面写着“小夜”
两个字,“我值小夜班,所以现在我要休息了,睡到两点去上班。
家里只有一张床,我们还像以前一样睡一起。
你要是现在睡不着,可以在客厅看会儿电视,或者玩我的手机。”
贺望泊马上道:“睡得着。”
“真的吗?这才八点。”
“睡得着,”
贺望泊笃定地点头,“我们睡在一起。”
-
白舟最近睡得不够,总是觉得累,一放松下来立刻就能睡着,哪怕现在才晚上八点。
然而贺望泊说谎了,这三年他的睡眠状况非常糟糕,入睡相当困难,一闭眼噩梦就接踵而至。
他最常做的一个梦是他回到水木上居,发现白舟消失了,只余一条空荡荡的脚链。
这两个月他的记忆变得混乱,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忘记,唯独记得白舟,记得梦里他上一秒还在怀中,下一秒就如同云烟散去。
不借助药物贺望泊根本睡不着,也不敢睡。
他在黑夜里抱着白舟,不肯闭眼,怕睡着以后白舟会像梦里那样消失。
实则他也不明白为什么白舟这么重要,事实上,他除了知道怀里这个人叫白舟以外,别的他一概不知。
他忘记了两人的过往,只余下一些类似于本能的直觉,警示他白舟是一种生存必须的养分。
现在他住在白舟的家里,朝夕都能相对。
晚上贺望泊将白舟纳入双臂之中的时候,有一种将缺失的部分重新嵌回身体里的完满感。
白舟的睡相很乖,一动不动地任意贺望泊抱着,胸腔安稳地起伏。
贺望泊一手覆在白舟的胸腔上感受他的心跳,一边听着他的呼吸,就这样张着眼在黑暗里过去了好几个小时,直到白舟设置的闹钟响起。
白舟动了一下。
下一秒,在他彻底清醒过来之前,贺望泊关掉了闹铃。
“望泊,”
白舟用梦呓的语气问,“闹钟是不是响了?”
“没有。”
白舟“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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