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指尖划过胤禛紧绷的腹肌,笑靥如暗夜绽放的昙花:“红玉虽艳,怎比四爷三年前亲手栽的那片梅林?”
她忽地支起身,柔夷指尖扫过他喉结,“那日庄头说,梅树底下埋着百坛女儿红……莫不是四爷早存了心思?”
胤禛低笑一声,将人揽进怀中。
鎏金烛台爆出灯花,映得拔步床下檀木匣上的螺钿牡丹纹忽明忽暗。
他咬住她指尖轻吮:“夫人那日醉酒折梅,非说要做踏雪寻香的雅贼……”
,尾音淹没在骤然加深的吻里,帐幔上的金丝鸾鸟随着晃动振翅欲飞。
胤禛的吻落在她蝴蝶骨上,忽然凝住,青铜巨树的虚影在纱帐间若隐若现,枝桠上并蒂莲绽开第七重花瓣,露珠坠落的刹那,前世的血色记忆如潮水漫过识海。
“胤禛……”
筱悠喘息着攥紧他后背,“你看……”
她忽然指向虚空,灵泉雾气凝成双生儿的轮廓,一个攥着玉麒麟咯咯笑,一个捧着凤凰眉眼沉静。
胤禛猛然扣住她手腕按在枕上,眼底猩红如滴血:“这辈子谁也别想伤你们母子!”
他发狠似的吻她,仿佛要将两世亏欠都融进骨血。
拔步床吱呀作响,混着更鼓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。
鎏金烛泪层层堆叠成红珊瑚状时,筱悠忽然翻身压住他。
她散乱的青丝垂落在他胸膛,玉镯贴着彼此交握的十指:“胤禛,你送我的礼物是什么?我可是很难……”
话音未落,胤禛已抱着她滚下床榻。
筱悠跪坐他腰间,俯身时寝衣滑落,胤禛猛然将人按进怀中,拔步床柱上的鎏金缠枝纹映着二人重叠的身影。
天光将启时,筱悠蜷在胤禛怀中把玩他的辫梢,手指无意识的在他腹肌上游走,她忽然轻笑:“四爷的惊喜呢?”
胤禛执起她足踝,将嵌着一个金铃铛系上:“这是秘密。”
他忽然贴耳低语,惊得筱悠耳尖绯红,“待生辰那天,我在告诉你,现在,我们做点别的事。”
说完,又将筱悠翻身压在身下。
菱花镜忽然映出摇床晃动的影子,弘晖揉着惺忪睡眼坐起身,胖乎乎的小手朝着拔步床方向胡乱挥舞,发出咿呀的软糯声。
胤禛抄起外袍裹住筱悠,赤足踏过织金毯将儿子抱起。
奶团子闻到父母身上熟悉的沉水香,小脑袋直往阿玛颈窝里钻,肉乎乎的手指勾住胤禛散开的辫梢,沾着口水的唇瓣在他喉结上印下一滩湿痕。
“小祖宗这是饿了?”
筱悠笑着拢好寝衣,正要唤乳母进来,却见宁楚克也被动静吵醒。
小丫头琉璃似的眸子眨了眨,忽然咧开没牙的小嘴,藕节般的胳膊朝着哥哥的方向扑腾,脚腕金铃铛叮铃作响。
一时间,拔步床内外尽是婴孩咿呀声与铃铛脆响,混着晨光搅碎了满室旖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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