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所爱之人又叫廉“贞”
,难免联想起曹皇后身为正妻却不得赵祯宠爱,由得尚美人再宫中放肆、以下犯上、违背祖制起来。
偏坐于她身侧的杨太妃犹沉浸在曲目之中,拍打腔调的手指还立在半空中,似是没反应过来。
娇憨问道,“姐姐这是怎么了,好好看戏怎突然生气起来?瞧把福康小娇儿都给吓哭了!
苗昭容快抱去偏殿哄哄。”
其实福康公主哪是被吓哭的?
她才三岁多、正是年纪小爱热闹的时候,饶是昏昏欲睡也不愿回寝殿,苗昭容便把她搂在怀里、预备哄睡了再挪回去。
因太后震怒,嫔妃们跪了一地,她匆忙之下变换姿势才引的福康公主睡梦不安、哭了起来。
苗昭容微微抬眸,见刘太后似是没有反对的意思,才悄悄退了出去。
杨太妃见曹皇后被无端牵连跪着可怜,赔笑道,“这出戏如今在汴京城中颇为时兴,便是我久在深宫之中也略有耳闻。
才子佳人、情情爱爱的,也算是雅俗共赏……呵呵,”
她哩哩啦啦说了半晌,不见刘太后赏来一眼,只得尴尬的笑了两声,委屈道。
“恕妹妹愚笨、实没听出来哪里不妥,还望姐姐明示!”
其实听到后半段,满宫嫔妃谁没听出来?只是不愿做那出头之鸟罢了。
只杨太妃仗着素日与太后的情谊,才敢帮着开解一二。
偏太后就吃这一套,见她一把年纪还撒娇耍赖的模样,摇头叹道。
“这戏不好有三,尚氏明知廉贞家有贤妻还蓄意勾引是为其一,无故休妻是为其二,其三便是抬妾为妻有违律法!”
她狠狠瞪了俯跪在地的尚美人,见她那与“尚珍珠”
一般无二的“珍珠妆”
更为恼火。
呵斥道,“由得那起子眼皮子浅、目无王法的有样学样,别说宫中风纪、便是大宋的风纪都得被败坏了!”
这话说的极重,杨太妃也不敢再言,匆匆跟着甩袖而去的刘太后回慈宁宫去了。
太后发话,曹皇后更得借题发挥,便把嫔妃们召回坤宁殿中,训斥起尚美人来。
若是由着曹皇后训斥责骂一番,也算堪堪揭过,偏尚美人仗着盛宠优渥不仅不认错,反出言顶撞起来。
她申辩道,“这戏班是苗昭容吩咐内廷司从宫外找来的,就算有错、要么是内廷司审查不严,要么是苗昭容有意构陷。
娘娘不去审问他们、偏责骂起我这受害人来?此事与我有何相干?”
曹皇后冷笑一声,道,“若是不问清楚、自然也不敢来问你。
本宫方才已命宣徽司严查这戏的源头,你猜如何?”
若一般嫔妃听见皇后用了“敢”
字早吓的匍匐在地,可尚倾城听若未闻、压根不把皇后放在眼中。
她微微抬眸,泪眼朦胧中满是不屑。
曹皇后问话当然不是为了等她回答,继续道,“这戏可是你那好弟弟酒后编的!
本宫竟不知你有如此野心,也不看你一个小小的美人、家中不过五品,有何德何能居然妄图染指后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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