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前头的磁舶突然冒起黑烟,船头的日月旗"
轰"
地烧起来,旗面上的金线滋滋作响,竟像是被什么东西啃食。
甲板上的倭僧惠明跳着脚骂:"
八嘎!
唐狗怎么知道......"
话没说完,陈小鱼突然拱着肩膀往桅杆上撞,麻绳在粗糙的木头杆子上磨了十几下,"
啪"
地断成两截。
"
小鱼!
"
陈阿大喉咙里像塞了团海带。
只见儿子抱着半人高的铜佛首,踉踉跄跄往船舷跑。
那佛首是三天前倭人从泉州港抢来的,据说是开元寺镇寺之宝,脖子后头有道暗槽,陈阿大曾瞥见惠明往里头塞过黑色粉末。
"
扑通"
一声闷响,海水溅起两丈高的水花,佛首入水的刹那,海面突然裂开个黑洞,漩涡卷着浪花往深处拽,三艘磁舶的龙骨发出"
咯吱咯吱"
的怪响,竟像是被无形的大手拧着打转。
"
爹!
船底有暗门!
"
陈小鱼的脑袋从三丈外的浪花里冒出来,头发被海水泡得贴在脸上,"
我看见他们往底舱搬铁闸!
跟《水部式》里画的一样!
"
李琰猛地转头,冲身边的玄甲卫大吼:"
下去!
撬开底舱!
"
五个披着熟铜甲的汉子摘下头盔,腰间拴着牛皮气囊,一个接一个扎进水里。
陈阿大心里猛地一跳——《水部式》是贞观年间颁行的水利法典,里头画着黄河铁闸的图纸,怎么会出现在倭人的船上?
水下传来闷闷的敲击声。
约莫一盏茶工夫,一个玄甲卫突然从水里窜出来,怀里抱着块生锈的铁板,上头模模糊糊刻着"
河渠闸口尺寸"
几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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