镇国公尚未归来,料想锦薇一时半会儿走不了,老夫人便打算先处理老大的官司。
李肃匆匆出府,四下打探,终于弄明白了原委,原是李继所管的那间铺子将糯米和黏米掺在一起卖,不止如此,还有其他的东西,皆有作假。
得知真相,大少夫人难以置信,“此等小事,私下赔偿解决即可,怎就闹到衙门去了?”
在他们看来,这的确不算大事,“原本铺子是打算赔些银子了事,偏偏那人是个犟种,不肯收赔偿,说他们以次掺好,做生意不讲诚信,偏要闹到官府去。”
一听说老大回不来,老夫人越发忧心,“即便是为这事儿,官府罚些银子也就罢了,怎的还把人给关起来了?”
这正是李肃所担忧的,“如若只是这一桩事还好办些,偏偏还有人状告我大哥卖地的时候签署阴阳地契,试图借此避税。
一旦牵扯到税务,这事儿可就严重了!”
老夫人心如鼓锤,只因她也晓得逃税的问题有多严重,“那锦薇呢?这不是她的铺子吗?逃税合该由她负责,她不可能不知情吧?是不是她教唆我儿这么做的?”
“这个就不清楚了,估摸着衙门也会传唤锦薇去对质。
若锦薇知情,她也脱不了干系,若她不知情,那这事儿就得大哥担责。”
大少夫人越想越担忧,“婆母,这可怎么办啊!
要不想办法给府尹送礼?”
“这事儿已经闹大了,多少双眼睛盯着呢!
只怕送礼他也不会收,他可能不会卖咱们侯府颜面,还是得让锦薇出面,那毕竟是她的铺子,只要和国公府有关,料想府尹会有分寸,私下通融。”
老夫人遂交代李肃,今晚再去永昭院,继续劝锦薇,最好能与她圆房,只要圆了房,她也就消停了。
李肃也有这个意愿,然而宋锦薇不肯配合,最近她对他的态度异常冷淡,他软硬兼施,她一再拒绝,他总不能对自己的妻子下药吧?
这会子大嫂也在这儿,有些话李肃不方便说,只得随口应承,说是会再想法子规劝锦薇。
李肃走后,大少夫人挪至老夫人身畔,悄声嘀咕,“婆母,您觉不觉得最近的怪事出得太频繁了?”
大嫂的话倒是提醒了李晴芳,“就是嘛!
原本咱们家相安无事,大伙儿和睦相处,自从姚芸珠回来之后便是非不断,我看她就是个扫把星,会给咱们家带来祸端!”
老夫人仔细回想,这一切变故的确都是在姚芸珠回来之后才发生的,到底是巧合,还是有什么说道儿?
眼瞧着老夫人将她的话听进了心里去,于是大少夫人又道:“这事儿的确挺邪门的,要不找人来算算?也许姚芸珠的八字真的跟咱们家不合。”
接连出事,老夫人焦头烂额,她实在不知该如何解决,只能依照老大媳妇儿的提议试一试,让人明日过来看看事儿。
且说李肃晚间又去了永昭院,打算拉下脸面,继续软磨硬泡,但当他到得院子里时,却发现院里摆满了大箱子,宋锦薇似乎将所有的东西全都收拾至此处,就连下人们身上都背着大大小小的包袱,而宋锦薇正从门口走出来。
李肃还以为下午的那番话已经打消了她的念头,未曾想,她竟然一直在收拾嫁妆,
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
宋锦薇一脸不耐,“眼瞎吗?我要回娘家!”
她也太张狂了些,“未曾和离,你怎能带着嫁妆回娘家?”
宋锦薇轻“唔”
了一声,冷笑连连,“所以呢?你是不舍得我?还是不舍得我这满院子堆积如山的丰厚嫁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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