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 漕粮折变-《我和赵匡胤称兄道弟那些年》

第40章 漕粮折变(第1页)

我蹲在汴河码头的税仓阴影里,手里攥着的汇票被江风吹得猎猎作响。

赵普新制的复式账簿摊在算盘堆上,朱砂誊写的"

天地"

两栏在夕阳下红得刺眼。

粮商孙半城用金牙啃着汇票边角:"

苏大人,这纸片片能换白米,老子还囤个屁粮仓!

"

"

这叫见票即兑,比铜钱轻便......"

话音未落,赵匡胤的佩刀突然劈开粮袋,陈米混着砂砾泻成瀑布。

"

直娘贼!

"

他刀尖挑起砂粒,"

老子的军粮里掺的是龙肝还是凤胆?"

手机在米堆里震动,电量图标红得滴血。

我掀开汇票暗纹,紫光灯下显出的水印竟是南唐军徽。

"

孙掌柜好手艺,"

我抖着汇票,"

这金陵特产的桑皮纸,汴京可长不出来。

"

变故发生在子夜查账。

我举着手机扫描复式账簿,赵普突然撞翻灯台。

火舌窜上帐页的刹那,窗外弩箭破空而至,钉灭最后盏油灯。

"

护账!

"

赵匡胤的吼声与刀剑相击声混成一片。

我在漆黑中狂按快门,闪光灯亮起的瞬间,黑衣人正将火把投向账架。

"

赵兄!

"

我甩出整盒算珠,赵普踩着珠子滑到账架前,青衫下摆卷起火苗当扫帚:"

天字卷在东三列!

"

我们扑打火苗的手忙脚乱,倒像在跳驱魔傩舞。

抢出的残账焦脆如酥饼,我蹲在月光下拼图。

赵匡胤拎着纵火犯摔在残页上:"

直娘贼!

烧账比烧老子的战旗还利索!

"

黑衣人面罩脱落,竟是税仓书吏陈墨——他舌下的蜡丸印着双鱼纹,掰开是叠空白汇票。

"

好个无字天书!

"

赵普将蜡丸浸入茶汤,南唐要塞图在茶沫中显形。

手机电量只剩2%,拍下的茶纹与《清明上河图》漕船轨迹严丝合缝。

赵匡胤突然撕开陈墨衣襟,胸口刺青的汇票编码,正是失踪的十万石军粮凭据。

紫宸殿上,我呈交的残账被王朴余党撕成纸鸢。

"

苏监正妖术乱政!

"

他们抛洒的空白汇票雪片般飞舞。

赵普突然推上焦黑账架,炭笔在龙柱勾画:"

诸公请看,天地二账差额正好十万石!

"

柴荣掷出玉圭击碎砚台:"

朕的江山,岂容白纸充粮!

"

赵匡胤趁机抖开南唐军粮册,编码与刺青如孪生兄弟。

满朝朱紫的抽气声里,我摸到龙椅扶手的夹层,藏着半张未燃尽的"

杯"

字残页。

税改终夜,我蹲在灰烬旁重抄账册。

陈墨的继任者谄笑着递上镶金算盘:"

苏大人,这新账可否多添佛字科目?"

他袖口的双鱼纹在火光中一闪,被我反手钉在账架当镇纸。

汴河上最后的漕船起锚时,手机耗尽电量自动关机,裂纹在屏上凝成满斟的酒樽。

赵匡胤突然打马掠过税仓,箭矢射穿汇票堆:"

直娘贼!

老子拿这当引火纸!

"

飘散的纸片如雪纷飞,每张残破的"

兑"

字都指向陈桥方向。

我拾起半张带爪印的汇票,背面不知何时被野猫尿出个"

释"

字,在晨光中泛着琥珀色的酒光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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