藤蔓从心底蔓延了出来。
“你知道我叫你来,是为什么事情么?”
李渊的声音沉了几分,反问的语气引导对方揣摩自己的想法,他本来是想用更温和的方式来规劝自己的外甥,但是当他看见薛锐颈侧的吻痕的时候,情绪比看见他没戴戒指的无名指起伏更甚。
这个吻痕肯定不是被他撞见那天弄上去的,它更新鲜,可能是昨晚,也可能是今早,甚至可能是刚刚的时候那个杂种留下的。
能被看见的地方就已经如此扎眼,藏在衣服下的,可能更加不堪入目。
“不知道。”
薛锐回答道,表情坦然。
李渊抬手,动作突兀且迅速,同他一以贯之的儒雅形象反差极大,食指和中止点在那块红晕上,拇指虚按在喉管的另一侧。
他的体温比薛锐高,生命力蓬勃,看起来很健康能活很久,动作并不轻柔,探向薛锐的时是一个像是要掐住这修长脖颈的危险动作。
喉咙是人类最脆弱的地方,动脉血管和气管仅仅由薄薄的一层皮肤包裹着,即使是年龄尚小的少年人,也能在用对力气和使用工具的前提下,通过攻击这个部位来制服对方。
而薛锐没有闪躲,反而略抬起下巴,展示某人不知轻重的幼稚杰作,也任由李渊做出超出安全范围的威胁性举动。
“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?”
这句倒是似曾相识,薛锐决定以后不会对薛里昂再说这句话。
“知道。”
薛锐回答道。
“你知道在外人眼里,他也是你的弟弟吗?”
“知道。”
喉咙被捏在他人手里,薛锐的态度和语气依然四平八稳,李渊能感受到他发音时声带的震动,却察觉不到一丝一毫薛锐情绪的波动,好像这个人血管里流动的不是血而是数字代码,和人类有关的羞耻与道德一点都动摇不了他。
李渊有一瞬间的恍惚,这样冷静的薛锐,自己真的看透了吗?
和一个毫无反应的人僵持十分无趣,李渊松开手,熟练地用仁慈长辈的身份伪装起自己。
“他只是我当初的一步棋。
你把他当弟弟了?”
“是。”
对于这种没有实际作用的定义性问题,薛锐很少去纠结,他的人生需要考虑清楚的事情太多了。
李渊沉默几秒,说不上是想笑还是仅仅对这种说辞的不屑一顾。
“你让他住进你的家,允许他插手启辰事务,是因为他是你弟弟?”
这个问题薛锐懒得回答了,向李渊解释需要耗费太多词句,而他并不是那么需要别人理解的类型。
与其用精力来给李渊介绍自己和当前性伴侣的生活,不如把这话说给薛里昂听,至少薛里昂提问的时候是真的想要答案。
薛锐起身,打算结束这场莫名其妙且虚伪的亲情对话。
“小锐,我知道你可能是恨我,但是你知道这都是暂时的,我的所作所为,都是为了你和启辰好。”
李渊抬头直视着薛锐的眼睛,他背靠着宽大的黑色真皮沙发,像是这里的主人一般。
这番说辞他不在乎薛锐信不信,他只是忠于人设要把它表演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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