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泽丰额头汗水涔涔而下,双膝一曲,跪倒在地说:“弟子自幼孤苦,承蒙师父师母大恩大德,收留抚养,看待弟子便如亲生儿子一般。
弟子虽不肖,也决不敢违背师父意旨,有意欺骗师父师母。”
龚政伟说:“你不敢欺骗我和你师母?那你这些剑法,哼哼,是从哪里学来的?难道真是梦中神人所授,突然从天上掉下来不成?”
金泽丰叩头说:“请师父恕罪,传授剑法这位前辈曾要弟子答应,无论如何不可向人吐露剑法的来历,即是对师父师母,也不得禀告。”
龚政伟冷笑说:“这个自然,你武功到了这地步,怎么还会将师父师母瞧在眼里?我们东华派这点点儿微末功力,如何能当你神剑之一击?那个蒙面老者不说过么?东华派掌门一席,早该由你接掌才是。”
金泽丰不敢答话,只是磕头,心中思潮起伏:“我若不吐露师叔祖传授剑法的经过,师父师母终究不能见谅。
但男儿汉须当言而有信,万家欢一个采花淫贼,在身受中南六子种种折磨之时,尚且决不泄漏师叔祖的行踪。
金泽丰受人大恩,决不能有负于他。
我对师父师母之心,天日可表,暂受一时委屈,又算得什么?”
当下说:“师父、师母,不是弟子胆敢违抗师命,实是有难言的苦衷。
日后弟子去求恳这位前辈,请他准许弟子向师父师母禀明经过,那时自然不敢有丝毫隐瞒。”
龚政伟说:“好,你起来吧!”
金泽丰又叩了两个头,待要站起,双膝一软,又即跪倒。
熊熙淳正在他身畔,伸手将他拉起。
龚政伟冷笑说:“你剑法高明,演技更加高明。”
金泽丰不敢回答,心想:“师父待我恩重如山,今日错怪了我,日后终究会水落石出。
此事太也蹊跷,那也难怪他老人家心中生疑。”
他虽受委屈,倒无丝毫怨怼之意。
焦美媛温言说:“昨晚若不是凭了阿丰的神妙剑法,东华派全军覆没,固然不用说了,我们母女只怕还难免惨受凌辱。
不管传授阿丰剑法那位前辈是谁,咱们所受恩德,总之实在不浅。
至于那十五个恶徒的来历,日后总能打听得出。
阿丰怎么跟他们会有交情?他们不是要将阿丰乱刀分尸、阿丰又都刺瞎了他们眼睛么?”
龚政伟抬起了头呆呆出神,于焦美媛这番话似乎一句也没听进耳去。
众弟子有的生火做饭,有的就地掘坑,掩埋了赵海青的尸首。
用过早饭后,各人从行李中取出干衣,换了身上湿衣。
大家眼望龚政伟,听他示下,均想:“是不是还要到总统山去跟白盟主评理?黄政荣既败于大师兄剑底,该没脸来争这东华派掌门之位了。”
龚政伟问焦美媛:“师妹,你说咱们到哪里去?”
焦美媛说:“总统山是不必去了。
但既然出来了,也不必急急地就回玉皇顶。”
她害怕中南六子,不敢便即回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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