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此招虽为剑理之所绝无,毕竟已在金泽丰手下使了出来。
剑尖上挑,疾刺咽喉,维奇两指来不及上提夹剑,他的棋盘如继续前砸,这一剑定然先刺穿了他喉头。
维奇大惊之下,右手奋力凝住棋盘不动。
他心思敏捷,又善于弈理,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料到了对方心意,如自己棋盘顿住不砸,对方长剑也不会刺来。
果然金泽丰见他棋盘不再进击,长剑便也凝住不动,剑尖离他咽喉不过数寸,而棋盘离金泽丰腰间也已不过数寸。
两人相对僵持,全身没半分颤动。
局势虽似僵持,其实金泽丰已占了全面上风。
棋盘乃是重物,至少也须相隔数尺之遥运力重击,方能伤敌,此时和金泽丰只隔数寸,纵然大力向前猛推,也伤他不得,但金泽丰的长剑只须轻轻一刺,便送了对方性命。
双方处境之优劣,谁也瞧得出来。
古深笑着说:“此亦不敢先,彼亦不敢先,这在棋理之中,乃是‘双活’。
二园长果是大智大勇,和华兄弟斗了个不分胜败。”
金泽丰长剑一撤,退开两步,躬身说:“得罪!”
维奇说:“唐兄取笑了。
什么不胜不败?华兄弟剑术精绝,在下已一败涂地。”
莫梵说:“二哥,你的棋子暗器是武林中一绝,三百六十一枚黑白子射出去,无人能挡,何不试试这位华兄弟破暗器的功夫?”
维奇心中一动,见古深微微点头,侧头向金泽丰瞧去,却见他丝毫不动声色,心想:“此人剑法高明之极,当今之世,恐怕只有那人方能胜得过他。
瞧他二人神色之间有恃无恐,我便再使暗器,看来也只是多出一次丑而已。”
当即摇了摇头,笑着说:“我既已输了,还比什么暗器?”
羲繇只是挂念着那幅张旭的《率意帖》,恳求说:“唐兄,请你再将那帖给我瞧瞧。”
古深微笑说:“只等大园长胜了华兄弟,此帖便属三园长所有,纵然连看三日三夜,也由得你了。”
羲繇说:“我连看七日七夜!”
古深说:“好,便连看七日七夜。”
羲繇心痒难搔,问道:“二哥,我去请大哥出手,好不好?”
维奇说:“你二人在这里陪客,我跟大哥说去。”
转身出外。
莫梵说:“华兄弟,咱们喝酒。
唉,这坛酒给三哥糟蹋了不少。”
说着倒酒入杯。
羲繇怒道:“什么糟蹋了不少?你这酒喝入肚中,不久便化尿拉出,哪及我粉壁留书,万古不朽?酒以书传,千载之下有人看到我的书法,才知世上有过你这桶吐鲁番葡萄浓酒。”
莫梵举起酒杯,向着墙壁说:“墙壁啊墙壁,你生而有幸,能尝到四爷手酿的美酒,纵然没有我三哥在你脸上写字,你……你……你也万古不朽了。”
金泽丰笑着说:“比之这堵无知无识的墙壁,晚辈能尝到这等千古罕有的美酒,那更是幸运得多了。”
说着举杯干了。
古深在旁陪得两杯,就此停杯不饮。
莫梵和金泽丰却酒到杯干,越喝兴致越高。
两人各自喝了十七八杯,维奇这才出来,说道:“华兄弟,我大哥有请,请你移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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