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威庭走到维奇身前,抓住他胸口,将他身子提起,只见他手足软软地垂下,似乎全身骨骼俱已断绝,只剩下一个皮囊。
郭威庭脸上变色,大有惶恐之意,一松手,维奇摔在地下,竟站不起身。
另一个身材魁梧的老者说:“不错,这是中了那……那人的银河星爆,将全身精力都吸干了。”
语音颤抖,十分惊惧。
郭威庭问维奇:“你在什么时候着了他道儿?”
维奇说:“我……我……的确是今晚不久之前,那厮……那厮抓住了我右腕,我……我便半点动弹不得,只好由他摆布。”
郭威庭甚为迷惑,脸上肌肉微微颤动,眼神迷惘问:“那便怎样?”
维奇说:“他将我从铁门的方孔中拉进牢去,除下我衣衫换上了,又……又将足镣手铐都套在我手足之上,然后从那方孔中钻……钻了出去。”
郭威庭皱眉说:“今晚?怎能是今晚?”
那矮胖老者问:“足镣手铐都是精钢所铸,又怎么弄开的?”
维奇说:“我……我实在不知道。”
羲繇说:“属下细看过足镣手铐的断口,是用钢丝锯子锯断的。
这钢丝锯子,不知那厮何处得来?”
说话之间,窦振宇已引着两名家人将雷迅抬了进来。
他躺在一张软榻上,身上盖着一张薄被。
郭威庭揭开被子,伸手在他胸口轻轻一按。
雷迅长声大叫,显是痛楚已极。
郭威庭点点头,挥了挥手。
窦振宇和两名家人将雷迅抬了出去。
郭威庭说:“这一撞之力果然了得,显然是那人所为。”
坐在左面那中年妇人一直没开口,这时突然说:“郭资工,倘若那人确是今晚才越狱逃走,那么上月中咱们得到的讯息只怕是假的了。
那人的同党在外面故布疑阵,令咱们心慌意乱。”
郭威庭摇头说:“不会是假的。”
那妇人问:“不会假?”
郭威庭说:“薛专理一身金钟罩、铁布衫的横练功夫,寻常刀剑也砍他不入,可是给人五指插入胸膛,将一颗心硬生生地挖了出去。
对头中除了那人之外,当世更没第二人……”
金泽丰正听得出神,突然之间,肩头有人轻轻一拍。
这一拍事先更没半点朕兆,他一惊之下,跃出三步,拔剑在手,回过头来,只见两个人站在当地。
这二人脸背月光,瞧不见面容。
一人向他招了招手说:“兄弟,咱们进去。”
正是古深的声音。
金泽丰大喜,低声说:“古大哥!”
金泽丰急跃拔剑,又和古深对答,屋中各人已然听见。
郭威庭喝问:“什么人?”
只听得一人哈哈大笑,发自古深身旁之人口中。
这笑声声震屋瓦,金泽丰耳中嗡嗡作响,但觉胸腹间气血翻涌,说不出的难过。
那人迈步向前,遇到墙壁,双手一推,轰隆一声响,墙上登时穿了一个大洞,那人便从墙洞中走了进去。
古深伸手挽住金泽丰的右手,并肩走进屋去。
郭威庭等四人早已站起,手中各执兵刃,脸上神色紧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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