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是皇上唯一的儿子,他一死……”
不怪刘询会这样想,许多人也都是他这样想的。
沈度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,“苏后自然嫌疑最大。
但她若要让太子死,根本不用等到今日。
”这也是为何沈度的第一反应是太子死得很不是时候。
“主公的意思是另有人想让水更浑好摸鱼?”刘询问。
他心里其实也明白,以苏后的手段,当初太子年幼时她都没动手,又何必在太子成年后动手,岂不是更费力?
沈度道:“不过也不能排除苏后的嫌疑,从她进宫之后,除了安乐公主,皇上就再无子嗣出生。
这女人狡诈歹毒,不能以平常人的心思衡量。
”
刘询心想,能说的话都被他家主公说完了,但结论还是没有。
“那主公心里是如何想的?”
沈度看了看刘询,心里颇为惋惜。
刘询虽然不错,但遇事总是喜欢问自己的想法,这样的人安排他做事是万无一失的,但要他辅佐,却还是欠缺了一些能力。
这让沈度不由又想起了远去的王景阳,那人上知天文,下知地理,有经纬之才,不能招揽殊为可惜。
“静观其变吧。
”沈度道,“看咱们的人能不能查出蛛丝马迹。
”
刘询点头应是。
“太子薨逝去,按制各州都要派人上京吊唁,主公打算派谁去?”
沈度还没做出决定,就接到了中州旨意,苏后带天子草诏,要求各州刺史尽赴洛阳吊唁。
“苏后到底打的什么算盘?难道想借机将各州刺史一网打尽?”刘询自问自答道,在他看来天下各州都已经割地为王,诸侯一方,苏后想动各州刺史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。
葛通在一旁接话道:“洛阳险恶,主公不妨称病。
”他也是担心沈度的安全,毕竟一旦离开冀州进入洛阳,强龙也难压地头蛇。
沈度沉思片刻道:“不,我去洛阳,正好也探探虚实。
”沈度见刘询、葛通都露出不赞同的神色,摆了摆手阻止他们即将出口的话,“两位先生不必担心。
洛阳再凶险也留不下我。
不管各州如何,冀州绝对不能做逆反之事。
”
这话听起来正气凛然,实则是沈度另有考量。
即使魏帝不仁,但儒学之下,谋逆之人称贼,人人得而诛之。
各方诸侯更恨不能有人起兵,才能以“勤王”或者“清君侧”之名义招揽民心。
沈度当然打的也是这个主意,所以他表面上还是得受制于洛阳。
沈度启程往洛阳去的时候,礼部已经拟好了太子的谥号,曰孝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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