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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妃是个聪明人,一下就听懂了。
小人就是小人,为你所用时,马前鞍后,跑得飞快,但一旦不能满足他们时,他们往往会出其不意反咬你一口,让你防不胜防,宋公公看来就是这样的人。
她眼微微一转,深沉地笑了笑,“宋公公的好心,我和衷儿都心领了,可惜我们衷儿今非昔比,又呆又无人相帮,恐怕我们有负你的期望。
”
“呵,皇后娘娘,”宋公公扫了眼胡妃身后一直吃得欢畅的司马衷,“老奴侍候了二王子十年,二王子什么样的性情,老奴还是知晓的,二王子宅心宽厚,大大咧咧,遇事不太往心中去,不管是欢喜还是悲痛,对于皇位,莫不是一大群大臣在后面推着,他不会那么急切举事的。
这样一个人,会因为皇位的丢失疯痴吗?”
话音刚落,司马衷一口菜卡在喉间,上不来,又下不去,直着脖子瞪着宋公公,脸通红通红,胡妃富态的面庞突地也失去了血色。
“宋公公,这话可不能随便说。
”
司马衷一口菜终于艰难地咽了下去,他迷蒙的眸光悠悠地清朗起来,冷冷地瞪着宋公公,“有几人看出小王是装傻的了?”
宋公公用力吸了口气,“二王子,唯有老奴看出,其他人全当二王子是真疯。
老奴今夜也是对二王子思念得紧,才冒险过来探视一番,别无他意。
”
胡妃与司马衷对视一眼,无言地坐下。
“那日,举事失败,逃跑中,于元帅一边保护小王,一边对小王说,如果被擒,一定要装疯,方能保命,命保下了,以后再想别的法子。
于元帅和童尚事如今怎样了?”司马衷的脸朝宋公公凑近几他,低声地问。
“他们当日就处决了,以前跟随二王子的人现在在朝中都胆颤心惊地呆着,彼此间一点也不敢来往,新皇手段比较阴狠,心计又深,而且匡丞相又鼎力相助,唉,二王子,你可能还要在此多呆些日子。
”
“哦,司马晔重用匡丞相,那个匡妃呢?被司马晔收作嫔妃了?”司马衷嘴角浮起阴寒的笑意。
“听说匡丞相曾想带她回府,但她拒绝了,似乎她非常恨皇上,如今她成日呆在同心阁吃斋念佛,新皇去看过她,她爱理不理。
新皇还没有纳嫔妃。
”
“她不是最爱她的晔哥哥吗?怎么会恨呢?”司马衷幸灾乐祸地说。
“时事造人,稽绍死于司马晔之人,这点就够她崩溃的。
”宋公公诌媚地上前,“二王子,这可是一个很好的现象,你说是不是?”
司马衷转头看看胡妃,胡妃满意地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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