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喔?”
“你不觉得把衣服拿出来很麻烦吗?我认为你多塞进一些才对。”
怕他再问下去,邵燕黎急忙岔开话题,但对上舒清河投来的清亮目光,他的心又乱了,“我的意思是,你搬去我家住,那个……派出所就在我家附近,你上下班方便,我也可以就近照顾你。”
舒清河秀气的眉头皱起来,不是反对,而是考虑问题时很自然的表情流露,很可爱,像某种乖巧的小动物,让邵燕黎又不由自主地把阿翩带入了。
“同居没问题呀,不过我不打算做警察了。”
居然有人用这么纯情的表情堂堂正正说同居这种词!
邵燕黎想起他们初见时,舒清河就是用这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坦言自己走后门当警察的,结果内情爆得让他吐血,所以纯情坦然什么的不可信,如果说阿翩是用言语玩诈欺的,那舒清河绝对是用表情,这副俊俏可爱又喜欢装无辜的表情根本就男女通杀!
内心吐嘈顺便加吐血,邵燕黎脸色不变,冷静地说:“我觉得你不需要辞工作。”
“欸?”
“你可以考虑家人的心情,但不要改变自己的人生。”
“如果早点认识你就好了,这样在我做决定时至少还有你支持。”
舒清河笑了,眼帘垂下,眼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着,阳光洒在他肩头上,带了几分落寞。
“今早我妈也跟我说起辞职的事,她说随我的意,如果在这里待够了,去乡下也好,那边也有派出所,我知道她这样做是为了保护我。”
去了乡下派出所,你每天数蚂蚁的时间会更长。
“保护你的人是我!”
邵燕黎不想再就这个话题啰嗦下去了,既然舒家人把舒清河交给自己,那他今后的人生就由自己来安排,说:“就这样决定了,把衣服和生活用品收拾一下,跟我走。”
舒清河有些惊讶于邵燕黎的行动力,看着他上前主动帮自己收拾衣服,舒清河眼里闪过笑意,没再多说,把衣柜里喜欢的衣服都拿了出来,手指掠过剪裁特别的T恤和七分裤,想了想,也顺手拿了几件放进旅行包里。
衣服很快收拾好了,舒清河又去书房拿了几本自己喜欢的杂志,邵燕黎跟着他过去,发现书房很大,两边摆放着双层移动书架,书架上有些地方很空,左右不太对称,像是有整套书被临时撤下来,导致陈列很不协调,不过这不重要,邵燕黎比较在意的是书架上放了很多关于心理学方面的书籍,看来舒清滟说得没错,舒清河对自己的精神状态有怀疑。
书桌上摆着相框,跟邵燕黎上次在客厅看到的那张背景一样,当时只是随便看看,这次再看时,感觉完全不同了,跟舒家人相处了两天,那些人个个气场暴强,就连祥叔也是,相比之下,舒清河真的没什么存在感。
“你的家人好像都在警界做事?”
开始对舒家起了好奇心,邵燕黎问。
“是啊,差不多都跟刑事有关,我爷爷是法官,我爸和我大哥是警察,三哥是律师,大姐是检察官,我妈和二姐是法医,都很厉害,连祥叔都是军人出身,全家就我最没出息,只是个小小小的小警察。”
“还有你二哥呢。”
想起那个比祥叔更沉默寡言的人,邵燕黎安慰道。
舒清河笑了,“他在军部,可是我不知道他做什么,据说情报不可以外泄。”
“呃……”
邵燕黎总算见识到何谓强大的家族了,果然没有善辈,他突然很想知道这家人如果可以为某个案子当堂对垒的话,那将会是怎样的一种状况。
“不过我还不算最垫底的,我外公就是白丁,他在乡下有些田地,靠收租过日子。”
或许邵燕黎过于吃惊纠结的表情太搞笑,舒清河忍俊不禁,这句话提醒了邵燕黎,把舒母给自己的信封拿出来,递给舒清河,昨天舒清河心情不好,他就没提这件事,舒清河拆信封的时候,他把昨晚的对话简单复述了一遍,问:“是支票吗?看看你的身价值多少?”
“我妈不会那么没水准,这么薄,最有可能的是地契,我妈一直说要转给我,被我拒绝了很多次。”
信封打开了,里面只有一张纸,展开后果然是张写有舒清河名字的地契,他很高兴地甩甩手里的纸,说:“警察第六感果然很灵验,不过才十公顷,原来我妈手里的地产也不多。”
“咳!”
邵燕黎没喝水,但还是成功地呛到了,那地产不是十平方公尺,不是十亩,是十公顷!
这时候的语气副词不该是“居然”
吗?怎么可以说“才”
!
是他太大惊小怪?还是某人对土地面积完全没概念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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